2015年3月6日 星期五

雙胞胎日記 - 如韓劇般的生產經歷


  生產完後的第17天,終於漸漸的像個正常人,這些日子以來日日夜夜的想,記憶糢糢糊糊也片段不清,陸陸續續的拼湊出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生個小孩生的一副命快沒了的地步,應該不是因為孕期間看太多韓劇,搞到最後生產也如此戲劇化。我到底是晚熟之人,經過這次的經驗真的學到很多,我曾經說過如果結了婚、生了孩子我就性情大變,那010就不是010了,不過不經一事不長一智,變得更加成熟了也算是好事一件吧!

  整個懷孕的過程,對我來說都是痛苦的!可怕的孕吐、幾近乎厭食的胃口、翻來覆去無法入眠的每個夜晚、水腫到寸步難行的日子...等。雖然很多人都一直跟我說,等生出來你就想要把孩子塞回肚子裡去,但是這邏輯對我完全無效,每個人可以接受的苦難不同,我對自己的身體真的相當沒轍比較起肚子裡塞了雙寶的九個月的辛苦過程,小孩在旁邊哭鬧的苦對我來說簡直是一片蛋糕而已!萬萬沒想到,從小到大沒生過什麼大病,沒經歷過什麼大劫難的我,生個孩子竟然如此驚心動魄。

  真正跟我熟識的朋友(也就是至少要有實際共同相處生活經驗的朋友就會知道我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挑食的人,而這挑食的範圍廣及主食、副菜、甜點、飲品、水果、零食等,全挑。若真要說出一個標準,就是在我有記憶印象不吃的食物,我就不吃了。沒有興趣也不會想要嘗試,就是一個對吃東西全然不感興趣的人。很多人都會跟我說他很挑食,但是往往遇到我之後,他們才發現我真的很誇張,而我從來沒遇過比我還挑食的人,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多人懷疑我如何活到現在,跟我相處的人其實很辛苦的,特別是吃東西的時候。

  舉例來說我從沒吃過真正的草莓,品嚐過草莓果醬,但從未真正去咬過草莓水果;沒吃過湯圓;沒吃過月餅;不吃糖;只愛吃巧克力蛋糕,也只吃巧克力蛋糕;愛喝光泉鮮奶,非必要不會買其他品牌;不喝飲料,最多就是可樂、沙士跟綠茶,甚至沒喝過珍珠奶茶,一直到前兩年遇到陳三鼎的青蛙撞奶,我才第一次喝到,並且也只喝這一牌(因為他用光泉鮮奶);不吃剉冰,剉冰店的料我都不會加,只吃清冰(也就是冰加糖水),像這樣的案例族繁不及備載,一點也不誇張,身旁的人都可以作證。重點是我也不覺得不好,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吃得津津有味,並不會特別嘗試新鮮貨,就是對於吃的經驗稀少,所以之前才會發生在婆婆面前對半切芒果的事件!(我又不吃芒果遑論切它)

  因為挑食,搭配上同樣的食物可以反覆一直吃不膩的習慣,長時間累積下來,我製造出了一個很不平衡的身體狀態,而這種情況在懷孕期更加惡化,初期四個月的孕吐折磨讓我的胃口變得很差,但又必需顧及寶寶健康及營養,可想而知每每要吃飯都是一個艱難,到後期血壓飈高,更必需控制鹽分攝取,不喜歡吃東西的情況愈加嚴重,然後我又討厭吞維他命後那種反胃感,所以什麼孕婦錠或是補充劑等等,整個懷孕過程我根本沒吃幾顆,進而造成一個有問題的生產體質,雙寶不斷長大,但是母體其實狀況是一直在惡化的。(寶寶就像是媽媽身體內巨大的腫瘤,基本上不管你有吃沒吃,他一定會想辦法從母體身上吸取養分,他會把你吃乾抹盡,所以雙寶倒是長得挺好的)

  隨著due day日益逼近,對於自然產或剖腹產我始終拿不定主意,雖然說在台灣雙胞胎多半都是選擇剖腹產,但是一想到剖腹產後的痛,我私心希望能夠自然產,然而真的自然產,又怕陣痛到想死,就這樣一直來回猶豫不決,即便禱告我也永遠只說出「我不想自然產也不想剖腹產,能不能就睡一覺小孩就冒出來。」的可笑要求,殊不知上帝真的應允我的祈求,卻苦了身邊的家人們。

  因為多胞胎妊娠,過了34-35週之後,我開始出現高血壓與尿蛋白的現象,足部也有嚴重的水腫,一開始只是以為自己吃太鹹,畢竟孕期胃口不好,所以就會想要吃一些重口味的東西逼自己進食,但是不知道一疏忽的結果,卻因此種下了妊娠高血壓的禍根,最後甚至引發子癲症。

最後一次產檢是2月16日,那天我還悠悠哉哉的跟老公談笑風生,想說撐完過年就要生了,沒想到產檢血壓一量,竟飆高到165/95這樣的數字,護理師看到我驗尿的結果也是一臉難看。果不其然,我才剛躺在看診床上沒多久,就聽到主治醫師從隔壁診間一邊拿著我的病歷一邊說你明天就給我住院來生,這一句話真是殺得我錯手不及,我問他可是我雙寶胎位是正的,可以自然產嗎?主治醫生雖然再次強調我身高很矮這件事,但是還是開了催生單而非剖腹產單給我,要求我隔天就住院。

  在此,我要先說明,真的不是我愛堅持自然產,是某一次產檢的時候,醫生說你兩個胎位都正,可以自然產耶,我才萌生此意,他從頭到尾也沒說不行啊!我又怕開刀,撇開疤痕不說,人要被切開七層,子宮也要被切開來,拿出來縫一縫之後再塞回去,這種臟器移位的感覺,我真的不是很喜歡,而且我相當羨慕自然產完之後孕婦馬上就能回復跑跳碰這件事,才想要自然產,更何況,我當時只是覺得自己血壓高了些,完全不知道我已經是子癲前症了,這些年來的醫療糾紛事件,讓醫生都很謹慎,不會輕易幫病人決定,誰叫我沒有慧根,一直聽不懂醫生的意思。他沒主動拒絕我,我以為就可以啊!於是,我就在2月17日踏上了催生之路。

  2月17日一早,我就帶著住院包,到台大兒童醫院報到,每個經手我case的護士、醫生,看到我是雙胞胎卻要催生都感到不可思議,然後駑鈍如我,也沒驚覺不對,就依然順其自然地聽著醫護人員的指示,照超音波,量血壓辦理住院。我住的是健保三人房,左手邊是個在安胎的孕婦,右手邊也是個有妊娠高血壓的孕婦,我對醫療行為總是逆來順受,所以醫護人員來抽血就抽血,吊點滴就吊點滴,我也不知道功用或目的,只知道肚子裝了胎心音偵測器,接下來我就只能一直躺在床上了。

  病房裡,床跟床之間只有拉簾,大約快接近中午,右手邊的孕婦好像不想再跟他肚子裡的孩子耗,記得我跟老公就是默默地聽著他們討論最後決定剖腹的內容,以及醫護人員解釋剖腹產的注意事項,然後他就被推走了。反觀我的情況,值班醫生跟護士一直來跟我說明抽血的結果,血壓狀況,要我考慮是否真的要催生還是要乾脆剖腹,我也沒多想,直覺就是如果指數還算正常就照原定計畫走吧!如果變壞了,就開刀也沒關係啊!(我真的沒有要堅持自然產啊!)搞笑的是,我的所有指數,一直都是在邊緣,好像可以又好像不可以,所以沒有人可以決定,最後就是先催看看吧,若不行再抓去開刀。

  打完一些預防性的點滴之後,接下來就是本次生產的第一次恐怖經驗,在子宮頸內裝水球這是一種物理性的催生方式,在子宮頸內裝水球撐開子宮頸,讓它變鬆開指產生產兆。被推進去手術室的時候真的超恐怖,就像平常看電影那種醫生殺人的情景,你像是一個無反抗能力的爛肉,任人宰割,而且手術室非常的冷,我整個人就是不斷地在發抖,全身上下都在抖,相當難受。

  裝水球的過程非常非常的痛!要躺在一個像是內診一樣的病床,腳開開的讓醫生消毒跟裝水球,然後又是女醫生,我總是覺得女醫生都會比較粗魯,她就是拿著棉花棒,不斷的在捅我,痛死了!一邊裝,醫生跟護士又再度問我為什麼要自然產,哈!到此刻,我開始懷疑我該不會變成今年農曆過年台大兒醫最麻煩的case吧!每個來照顧我的護士都問過這句話,再不然就是說我就是那個twins,真的是很冤枉,最不想造成別人麻煩的我,好像不知不覺成了成為最棘手的產婦。

  裝玩水球後,下面還外留一根管子!這是為了之後要灌水模擬寶寶頭要往下衝用的,不得不讚嘆,人體呀!!就這樣給你裝一個管子外露也都沒關係的意思是吧!我當時還問了一下醫生這水球不會掉出來嗎?他還跟我說不會,如果球掉了,那時候你應該也已經陣痛到哇哇大叫了

  裝了管子之後,行動更加不方便了,屎尿都只能在床上的那種不方便,還好整個孕期唯一得意的是,我是排便相當順暢的孕婦,沒有便秘的困擾,所以當天一早就解決了,之後也沒有便意,不然我真的會崩潰。這時候,再想想左手邊在安胎的孕婦,我真的覺得安胎好辛苦,我也許只躺個一兩天,她們一躺可都是個把個月,多折騰。

  醫生大概隨時有把我抓去開刀的心理準備,所以交代我11點後就不能再進食,我除了躺平也沒辦法做其他事,能想像當晚肯定不會太好受,因為在醫院根本無法好好休息,我不希望老公太辛苦,在旁邊除了等待也只是無聊發慌,所以催生當天晚上,我讓老公回家休息,請他明天一早再來就好,這種狼狽的時候,我想我還是自己一個人比較好。結果精彩的事,果然就發生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就不能喝水的我,可能是因為點滴的關係,卻一直想要小便,我躡手躡腳地半夜醒來第一次自己用尿盆上廁所成功,以為熟能生巧,但是大約凌晨三點半第二次自己解決完之後,可能是我用力不對,要支撐自己上床的方式錯誤,一用力,水球竟然就整個掉出來了!!!!!而且有一種硬生生被我拉出來的那種感覺,再次不得不感嘆,人體啊!你怎麼可以如此彈性自如的被拉扯?醫生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不會那麼輕易掉出來嗎?裝水球的時候,流了一攤血,我超害怕水球掉出來,我也會跟著血崩,但是球掉出來之後,觀察了一下,血倒是沒有流很多,反而異物感消除之後,我還覺得輕鬆,冷靜地坐在床上,打了電話先跟老公報告情況,再跟他說我沒事打算要來找護理師了,接著,就開始觀察病床周遭,看看我能做什麼,而那該死的求救鈴竟然綁在離我超遙遠的牆上,好,我只好繼續觀察著周遭有什麼可以用來呼叫護士的東西,反正最下策就是麻煩隔壁床的幫忙,不過此時,忽然想到我吊的點滴機器,如果滴流不順,機器會叫,於是我就用手凹住管路,不到十秒,點滴機就開始嗶嗶作響,護理師馬上就進來了,我便順勢跟他說我水球掉了。

  結果水球掉了看起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護理師一派輕鬆的說那就不用沖水模擬寶寶衝頭這件事了,就等醫生來看看下一步吧!但卻有點狐疑地問我說,你都沒有陣痛嗎?我說沒有,他就來內診看看,傳說中超痛的內診也是名不虛傳(但我發現是因人而異,有的護理師內診就不會痛),沒想到這一內診,我已經開兩指而無感!我們家不陣痛的體質,真的也是有夠怪異!好啦!開指了,表示真的可以生了,於是護理說就再繼續等吧!再等開更多指天亮後等主治醫師的指示。

  即便產程有進展,但是我的身體指數仍然被觀察著,經過催生一日的折磨,值班醫師說我的身體狀況其實更糟了,開始感到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再加上他內診後覺得我都開到三指了怎麼還是不會陣痛,此時我就跟老公說算了,開刀吧!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也快耗盡體力了,屆時也不見得生得出來。

  2月18日上午,我的主治醫師出現了,我一開始以為他只是要幫我內診,沒想到他也沒跟我說一下讓我有心理準備,就幫我破水了!!!!!這是本次生產的第二次恐怖經驗,忽然之間,你身上就流出一大堆熱呼呼的水,超恐怖的。他本來是打算破水之後,加速產程,趕快讓我自然生一生,但就在他轉頭離開那一刻,又忽然不知道哪根莖不對,回頭問一句說你會頭暈,我說是的,他就說算了,送去開一開吧!事後醫生說,當時他不知道哪來的靈感,回頭那一個念頭,不然我的狀況就會更嚴重了。

  主治醫生指令一下,也不知道從哪就冒出一堆人,指示老公去買東西去辦手續,然後開始搬動我,換行動點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推到手術室,然後你就看所有的人簡直是三秒換裝,麻醉醫師、小兒科醫師、護理人員等一個一個就位。

  本來麻醉醫師說要幫我半身麻醉,但後來評估說我的身體可能無法負擔,於是改全身麻醉,我根本也沒有判斷能力,就隨他們去,但記得我前面提過手術室很冷,我又開始不斷發抖,他們拿了熱風要給我吹,但因為手忙腳亂,卻塞在我臉龐,搞得我臉發燙,我苦喊著好燙,他們又一陣手忙腳亂的拿走害得我又開始直發抖地喊冷,好不容易喬好位置,一個透明的氧氣罩就蓋在我鼻頭,天啊!是氧氣罩嗎?這下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在生孩子還是在急救,接下來本次生產的第三次恐怖經驗,全身麻醉的昏迷感真的相當嚇人,你是漸漸地、漸漸地,覺得越來越想睡,越來越張不開眼睛,然後全身都不能動,視線模糊,最後昏迷!媽呀!好像快死掉一樣。等我再次醒來時,只有聽到有人喊著「媽媽,恭喜喔!」我又再度昏迷了。接下去發生的事,就都是透過老公轉述了。

  原來生完之後,我的昏迷就是我第一次癲癇發作,控制下來之後,即被轉送到加護病房,在加護病房時,我多半都是昏迷的,只有被叫醒,一下下之後又繼續昏迷,每次被叫醒,護士都會問我一些基本問題,例如知不知道自己在哪或是我叫什麼名字,旁邊這個人是誰之類的。

  在加護病房第一次醒來,我看到老公穿著隔離衣,護士問我知道他是誰嗎?我有氣無力的說蔡小翰,但是根本就是氣音來著,他們誰也聽不到,我只好再用力顫抖的說老公,接著我又昏迷了。據老公轉述,我不是昏迷,那一次就是我第二次癲癇發作了,他說他看到我口吐白沫及鮮血,眼睛還翻白眼,護士幫我處理到一半,發現老公傻站在後面,還趕快把他趕出去,接下來,就是他漫長的等待,而我根本沒有任何意識。

  老公在等待的過程就打電話跟早就準備南下過年的爸媽說我在加護病房急救中,我爸媽二話不說馬上訂了高鐵票衝回台北,到台北時由於已經過了探房時間,所以我是到了2月19日當天才見到他們,與其說見到面,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看一眼!2月19日當天,我印象中只醒來過兩次,第一次是老公跟我弟來看我,第二次是爸爸媽媽,說也奇怪,不知道是因為虛弱還是因為藥物,我總是只能睜開眼睛看一下他們,被護士確認我人在哪之後,我就會再度陷入熟睡,除了被叫醒起來抽血、打針,我真的都是昏迷的,一直到2月20日。

  2月20日,這一天,我終於有比較長時間的清醒,仔細地觀察了加護病房,一間一間的很像小實驗室,每一間裡面都躺著一個病人,沒想到我竟然在其中的一間,從生下雙寶到這天,已經三天了,我沒印象自己有進食過(大概都是靠點滴吧!),更別說看到小孩,這天護士來打點滴時,我終於開口問,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加護病房,小孩生到現在,我都沒看過他們,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是圓是扁。

  終於,在抽完血確認我的指數還算穩定後,當天下午我總算轉到普通病房了,也可以跟家人好好講話,看著爸媽擔心的表情,我真的覺得很抱歉,讓他們這麼操心,更別說我老公了,雖然他一直用開玩笑的語氣問我你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我知道他心裡很是擔心,怕我之後中風啦、有後遺症啊、不能說話之類的,甚至怕雙寶一出生就沒有媽媽。剛出加護病房時,我的身體狀況也很差,眼花撩亂時常看不清楚東西,記憶力差,思緒邏輯也很混亂,你跟我說什麼,我都沒在記也沒在聽,甚至連字我都快忘記怎麼寫,真的有種很遲鈍的感覺。

  會發生癲癇的主因,是因為腦部不正常放電就像正負離子在你腦內"休帕點"(),想像腦體內雷電交加引發身體整個抽蓄的的情況,據說發作當下我血壓飆超過 200,腦部腦液也外流,腫脹壓迫到視神經,所以一度有視線死角(我弟一直拿這個跟我開玩笑),真的是弄不好,我就爆血管掛點了。事後我們討論為什麼會這樣,我認為就是因為我在懷孕期間營養太過失調,食補也沒補到,也不願意吃一些維他命或是勤勞的喝媽媽牛奶,最後導致身體內營養不平衡,這最終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太挑食的結果,身體內營養不均衡,這下子多年來我挑食的下場,終於在這次生產的時候已幾近乎奪命的方式給了我大教訓!而我最不捨的就是還害我親愛的家人與老公受到這麼多苦難、折磨與煎熬,這個年都沒好好過。特別是老公,要知道病房相當難睡,看著他得委屈地躺在一旁,忍受隔壁床的吵鬧,睡也睡不好,我心都要碎了,只要一想到,淚水真的都會奪眶而出。

  話說得好 Living is easy with eyes closed,坦白說,我整個生產過程,除了裝水球、破水跟麻醉昏迷很可怕之外,我沒陣痛到,然後剖腹產又昏死,產完又被送去加護病房一整整昏睡了兩天半,過程真的就跟我的禱告一樣,睡一睡醒來孩子就出生了,但這一切卻苦了我心愛的家人跟老公,在病房閒來無事的時候,你會想很多,想過去、想初衷、想我們走過的每個城市,When we started, we didn't know we'd be there to the end ,八年了,我們這樣互相扶持八年了,經過這一次,以後他說什麼我都好了,真的感謝他包容我曾經所有的孩子氣,明知道我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卻總願意帶著我成長,我一直忽略健康這件事,害他受了這麼多苦。以前年輕時曾跟我弟開玩笑說,這輩子我願意嫁的那個男人,一定是一個我會願意為他吃光那些我不吃食物的人,沒想到真是如此,我現在超乖巧,什麼都吃(慢慢突破中),從今爾後,所有的願望只有一個,唯一一個,就是我們都要,身體健康,白頭協老

  在醫院每天都是吃藥打針,到後期已經都習慣了,出院前,我還接受了腦波檢測,看到自己的腦圖片其實還滿詭異的,還有核磁共振,那台我只在日本搞笑節目看到的道具,沒想到我真的躺在裡面做檢測。最後,我不得不讚嘆台大醫院真的超威的(雖然偶爾還是有很搞笑的時候)!住院期間,每個值班的護士都非常親切、仔細與專業,而且我還是在大過年的期間,說開刀就全員到齊,住院期間,大家在領紅包吃大餐,但值班的這些護理師們真的都沒日沒夜的照顧我們,住一次院,才真正體會醫護人員有多辛苦,發自內心的佩服他們,真心拜託政府行行好,要盡快改善醫護人員的工作時數及人力等問題,不要再讓他們這麼辛苦。然後也奉勸各位媽媽,千萬不要像我一樣,懷孕真的需要多補充營養,你用自己的老本跟寶寶拚,弄不好生完自己命也會去掉半條了!再不然就會像那些辛苦的安胎媽咪們,住在醫院一整個月只能躺在床上,不過好友來探望我的時候說,看到那些安胎媽咪們的老公默默的為他們把屎把尿的呵護照料,不相信婚姻的人,可以在這裡重拾對婚姻的信心吧!

  生產完我應該要來拍一部 Still Venies,裡面講述健康的重要,婚姻的價值與醫護人員的付出之類的,不過,核心的重點應該是:我這輩子不敢再亂挑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