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16日 星期三

走。

  耳機播放著,我認為屬於你的歌,看著你傳來的簡訊,忽然一陣鼻酸。為什麼,這樣令人心疼呢?這麼多年了,已經這麼多年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放過你?天也不放過你?好令人害怕的關係,我問自己,一個人,能有多少個十年?我好擔憂,我好怕,這一次仍然不是你的句點。

  雖然,你簡訊裡寫著,還好有我,有我的那些話。可是,我其實是害怕的,我覺得自己幫不了你,我能陪伴,永遠的隨傳隨到,但是,我卻填補不了你心裡的缺。而那又是一個很深很寬的缺口。你問我,那時候,傷是怎麼好的呢?我說,真的當作那個人死了。這種假想,不是咒罵,是一種面對,因為再也沒有什麼死亡更終極的失去了。一個人死亡了,剩下的就只有記憶了,不會再有新的故事,不會再有新的對話,你有的就是那些不斷不斷重複的過去。一個人死亡了,即時你有一百句一千句想說的話,想聊得的梗,都將不再有回應,因為他再也不會和你說話了。你只能用過去他曾有過的反應,模擬他會有的態度,而你知道這不是真的,只是一種擬仿。你無奈的苦笑著說,那和我現在也沒什麼兩樣?當他死了又有何用?我說有,因為人對死者會有一種欣慰。因為是死亡,所以你會原諒他的缺席。你知道,死亡不是故意的。等到你原諒他的那天到來之後,你就會安心的過自己的生活了。

  離開前,我緊緊的抱著你。沒人比我還明白你的處境有多艱難,這世界上有一種感情,不是只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越軌的關係,除了有緣,除了有愛,還綁了一個結。這個結,成為我字裡行間裡,所有的情慾,成為我鏡子內映照出的黑天鵝。那是很難跨越的屏障,一個人是很難突破的,我也曾經距離誘惑很近很近,當時如果沒有那個天作巧合,也許你也看不到現在的我。幸福,就是這樣一念之間,一線之隔。只要一次就好,你做對了,世界的畫面就會變了。我會和你一起期待著,天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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